零距离给他们带来了什么？

    【编者按】
    春节物流常被看作物流牛市，但牛市里却有喜也有忧。
    点滴见闻也许同样能反映行业真容。本报部分回乡探亲记者在售票点、在火车上、在家乡的田野里……写下了亲身经历和感悟，现集结成文，以飨读者。
挤在闷罐般的车厢里
□ 柴凤伟
    尽管离开车时间还有20多分钟，但进入车厢已经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。因为在车厢门口聚集了众多只买到了站票的乘客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我终于从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挪到自己的座位上——所幸我还有个座位。刚刚还在懊恼自己没买到硬卧的我，此刻心里油然升起些许的安慰。作为春运返程的一份子，与那些站着回京的旅客相比，我应该不能算最惨的。
    这是2月7日由内蒙古乌兰浩特市开往天津的普通列车；这一天，也是返京客流的高峰时段。由于老家到北京只有一趟直达火车，面对僧多粥少的窘境，我只好转战天津，再由天津转车回京。尽管费尽心思，拿到手的还是一张硬座票。不过，这已不容考虑了，因为这是春运，有张座票已经很不易了。 （下转A5版）
□柴凤伟
（上接A1版）
    车厢的过道挤满了人。或许是人太多的缘故，没有空调的车厢异常的热。我身边的几个年轻人，先是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，进而脱掉了毛衣，最后，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了，但汗珠仍不时地滴落。而我，除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以外，根本没有任何空间可以稍稍活动一下身体。“乘务员，把厕所门打开！要憋死人了！”。尽管车厢嘈杂，这声愤怒地吼叫仍显得格外刺耳。面对如此多的乘客，或许，乘务员也有些招架不住，连厕所门都忘了开，让久等的乘客终于忍无可忍。
    抱着一丝幻想，我再次挤过如织的人群，想看看能不能补一张硬卧。“没准有中途下车的呢。不过，按以往补票的情况，这次要是能等到硬卧，肯定得排一阵子队。”我一边想，一边挤向补票车厢。可意外的是，当我来到补票车厢时，负责补票的乘务员居然闲着。正在我诧异之际，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对乘务员说：“您就给我排个硬卧的号吧。儿女放假都没买着票回不来家，我心想着去瞧瞧他们，却也连张硬座都没买到。”面对老者的无奈，乘务员似乎已身经百战：“我也没办法，现在一张硬卧也没有。这是春运，能上来车就不错了，还想排硬卧？您呀，就是排号也是白排，您没见我这一个排队的也没有嘛！”看着老人绝望而无奈的神情，我的硬卧票梦随之灰飞烟灭。
    不得已，又辗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还好，我的邻座是一对夫妻，坐在他们身边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，四五岁的样子，坐在火车上的小女孩，一会儿好奇地东张西望着，一会儿向周围的乘客扮个鬼脸，给拥挤不堪的乘客带来一丝快乐。
    夜越来越深了，车厢的温度竟越来越高。过道上全是人，汗味、烟味以及各种各样辨别不清的味道，和着嘈杂声、吵闹声，在整个车厢里蔓延。尽管睡意很浓，但乘客没有几个睡得安稳。“妈妈，热，难受，呜呜呜……”哪来的孩子哭声？仔细一听，这不正是那个给大家扮鬼脸的小女孩吗？女孩的妈妈显然已经哄了她好长时间，但都止不住孩子的哭，看到大家都被哭声吸引，女孩妈妈开始不安起来，最后竟训斥起孩子来。却没想到，训斥让孩子哭得声音更大，女孩妈妈更加手足无措了。“让她哭吧，别责怪孩子了，就这种车厢，别说孩子了，大人都想哭！”“唉！但愿明年的春运不再这样难。”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。